麦很平凡,就像是乡间田头的小土块;每日仰望蓝天,难免也有叹息。。。

Saturday, August 23, 2008

还不懂事的宝宝/我们曾经美丽而年轻

宝,你知道爸爸多爱你吗
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在电话那头
你凶巴巴的说"我不要和爸爸说话,你不是我们家里人"
宝,你伤了爸爸的心。不知道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你这个年纪,什么都能学,我真担心

爸爸会带你出去玩的,屋子里多闷啊
下午我们去了自然博物馆,我真想带你去
一定会的。那里的老虎标本很逼真,大猩猩好像一下子会扑过来的样子
古尸有点吓人,不过我猜你一定会吵着要去看的,你什么都不怕的
展厅里总觉得有股怪怪的气味,我怕那气味伤了你,不过宝宝你是刀枪不入的,对吧

深夜总喜欢看一个模模糊糊的频道,叫放眼天下
一次看到的是在拉脱维亚的采访,经济蛮萧条的
镜头总是在农村,那个有点男人气质的女摄影师
背着相机很帅气很深沉的样子,我什么时候也去学摄影呢
一家四口立定在镜头前,女摄影师抬手指挥他们摆好姿势
那位母亲对着镜头说了句玩笑话,很随意的
"我们曾经美丽而年轻,现在只剩下美丽了。。。"
只有农村和遥远的拉脱维亚才能有这么美丽的话语吗?

Tuesday, August 5, 2008

名字

又Google了一下外婆的名字,依然是曾经看到过的
那些让我倍感自豪的结果,甚至在上海地方志和新疆大学图书系统里
都出现了"地图学作者",我外婆的名字。可能是因为自己亲人的缘故
她从来没有显现的那么伟大,也少有电视里常见的那些著名学者的大家风范
如季羡林、钱学森。。。

外婆是唠叨的,外婆是古里古怪的,我清晰的记得,很小的时候外婆来我们小学
头上包了个奇怪的头巾,深度近视眼镜,古旧的深色外套,同学们好像有点笑话我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喜欢苛求别人,喜欢读书人
小的时候,我不懂外婆

后来在工厂和外婆有了书信来往,她对我这个弃学的外孙总算有了些好感
那厚厚的一沓信呢?没有随风飘去,却也真的不知在房间的哪个角落了
我永远记得,外婆说过
――当工人也好,出卖劳力也好,没有这一切,是不会有一个完整的人生的

外婆故世好多年了,有时去华师大路过那些红色的房子和小桥流水
我耳边会像是听到自行车铃的嘀铃铃声,那是我的铃声
是去给外婆领退休工资呢,而问题在于,如果是先去看望外公的
还得瞒着外婆,否则,她可又要把我数落一番
然后翻出已经泛黄了的抗战时期的日记本
讲那过去的故事了


Saturday, August 2, 2008

看到玫瑰花,我爱你

一个慈祥、博学的老人
一个同样和蔼、爱了一辈子的妻子
她来自德国,他们是被尊为中国外科之父的
裘法祖夫妇,裘老已经故去,窗台上的玫瑰花,谁来浇水呢

有点无聊的早晨,这个还称之为学校的地方死水一潭般寂静
抽屉里是一本"知音",随意一翻,在一张全家福的旁边,有这样大大的文字
――裘,看到玫瑰花我就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些困难都会过去的,我们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爱你。。。

我几乎要伏案而泣,我突然有种心底里涌起的冲动想要说"我爱你"
二老的丝丝白发和镇定的目光,就是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红色玫瑰花的故事
空调板找不到了,我拉开了窗,热风透了进来,我把知音放回原处
深呼吸。。。

Friday, August 1, 2008

诡异的电话/快乐电波

我穿着牛仔裤,一双已经磨旧了的休闲跑鞋
不紧不慢的走在午后的阳光里,电话响起
是个外国女人,能叫出我的英文名
还以为是什么外国机构或语言学校的电话访谈
我感觉自己表现的较为出色,很平稳的提问、回答
对方自称是什么Global Wealth之类的金融公司,搞的很大
直截了当说要来我公司拜访,我干脆说,我们学校要倒闭了
然后英文一来一去又聊了会儿,就挂了。网上Google了下
KDS论坛有网友发帖说,最近怎么老有洋人电话,看来也是被骚扰了

中午在洗衣服的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主持人雪飞的声音
母亲惬意的躺在凉椅上,我有点内疚,我不太关心母亲是否真的"惬意"
我只知道母亲很喜欢听雪飞的声音,喜欢他主持的午餐音乐,那也是很多人的美味午餐
雪飞是快乐的,在酷热夏季,他的声音可以比作清凉的雪花,他告诉我们生活里还有音乐
还有很多平凡的人,普通的人,希望通过电波引起他或她的注意,带给他们祝福
是哪个人告诉过我她很喜欢听广播?记不得了,应该是个女孩子
有两个都患了严重风湿性关节炎的人,通过电波相识相爱,那个面容姣好但手脚蜷曲的女孩子
在和她的心上人第一次谋面的时候,同样肢体不便的男人告诉她,你是最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