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很平凡,就像是乡间田头的小土块;每日仰望蓝天,难免也有叹息。。。

Monday, May 26, 2008

这一天。。。

地铁出奇的拥挤,老远就听到一男一女在争吵
到处都是推推搡搡的,不发生摩擦才怪
很喜欢站在两节车厢连接的地方,那里感觉比较安静
脚下有点晃动,是转着圈的晃,我盯着门上镜子里自己奇怪的半边脸
不知是因为上了火气还是什么,老大清早就发觉自己的脸浮肿起来
像是嘴里含了一个橄榄,我是个害羞的人,努力的让自己的另一边对着别人
但难免还是会让走形的那边暴露出来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呢,那对吵架的男女,稍微平息了会儿,忽然发展到挥拳卡脖
那女的干脆报警了,两个人最后在众人的注目礼及低语中离去
这边刚好,我背后的男人开腔了"你这人怎么这样色啊"
幸好不是冲着我,而是站我旁边看上去学生模样的眼镜男,看样子他在专注的打游戏机
"我在打游戏啊",容不得分辨,开骂的那个男人继续高调
"你一直那样看着我女朋友,我一直忍着,我不说了,你这人自己想想吧。。。"
车厢里小小的一阵骚动,然后依旧平静,人们已经懒得去搭理别人的事,管他是什么狼
我也不喜欢星期一,也是属于有着星期一综合症的人,在车厢里昏昏沉沉有些木然的站着
我想,我这是要去上班,是要保证在那个领薪日有一份工资拿
我还计较着每天花在路上的这几个小时,要是这么多的分分秒秒花在股票上呢
我该怎么利用起这么多的时间呢?瞧瞧那些老外,目不转睛的或是看书或是读着手机下载的东西。。。

Saturday, May 24, 2008

随便走走。。。

羊肉串,茄子(我喜欢的),鸡翅,香菇
这里炊烟袅袅,人们随意的坐着,大口畅饮啤酒
上面那些是我和妻点的,吃什么我无所谓的
其实我更喜欢手里的咖啡奶茶,我也喜欢沉默

我对妻提到了天涯博客文章发不上去的事
她无奈的笑笑,我呢,当然更无奈了
很多个周末我们都是这样度过的,在街上随意走走
逛逛小店,说说我们阿宝的可爱和调皮还有我们无尽的操心

没有等到车,天更黑了,我忽然建议走回去,可以一路看看更多的小店
于是,我们走。我有点累了,身体本来也不太舒服,可能是着凉了
妻说,知道么,灾区人民没吃没喝翻山越岭,走几天几夜才能到达安全区
我们这是吃饱了喝足了,逛街逛的累了,我们应该知足
就这么互相调侃着,绕过了很多在路边喝酒吃排挡的人群
我们离家近了

人们一直在说,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家从来不是个例外
我们在红沙发上铺了张新的席子,身体感觉些凉意了,头部仍然有点闷热
于是我还是会在凌晨揉着眼睛回到小卧室
无论怎样,我们在这里可以横着竖着想怎样就怎样,它是我们的家
看到了吗,那些个帐篷,连成一排,孩子们在里面上课,休息,睡觉
帐篷是他们新的家,这样的日子还要有多久呢。。。

空城之想

我的头有些沉,一个四川来的长途
是个饲料厂,要小麦,有多少要多少
我把电话转给了表弟,我不想多参与了

汶川。。。
一个几乎夷为平地的地方,现在已是空城
看过乌有之乡么,一个极左分子们可以斗胆畅言的场所
关于大地震是否可以预测之类的敏感话题
绝不可能逃过他们的嗅觉,政治嗅觉

孙威,数次准确预测出大地震,而成为颇受尊重的民间权威
据说唐山大地震前夕,孙曾三次远赴国家地震局进言均无果
乌有之乡的原文是――
"多的是对救灾事迹和重建成果的歌颂,全无对科学预测地震的残酷压制的报道"

我的头又开始沉了
一些主流网站陆续翻红,我却已经习惯了那些黑白颜色
电视里开始多了些热闹,耳边也少了许多对于地震的关切
股市死抗了几日后,开始了缓缓阴跌之路

我看到一架飞机,轰的撞向世贸大厦,然后又是一架
冒着尾烟,粉身碎骨于双子塔内,哭喊声,恐惧
有人,绝望的坐在百层之上的窗台边,浓烟滚滚直升机无法靠近
恐怕上帝也无法施以援手了

数千人的死亡和失踪,然后又是美军向伊拉克的挺进
有类似之处吗?911可以预知吗?中情局是吃干饭的吗?
国家地震局如果不能预测地震,那么这个机构有存在的必要吗?
如果,如果国家真的视数以十万计的可能伤亡人数于不顾
如果,如果重塑一个高效,爱民的国家形象比真实预告天灾更重要
那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Sunday, May 18, 2008

音乐和啤酒

在红色沙发上瞌睡,头有点晕晕的
我其实并没有喝酒,下午和妻在超市买了些啤酒
菠萝味的,它们还在冰箱里。我就是想小憩一会儿

妻提到说想领养一个地震孤儿,和我想的一样啊
当初这个念头一晃而过的时候,它压在我心里
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的,更不能当玩笑话说
而妻随后道出了她的想法,看样子她是认真的

爱蓓蕾,一个迅速组织起来的以收养孤儿为主旨的论坛
我们在上面看信息,过程比较复杂,我们有孩子
感觉不符合条件啊。。。
这事被搁了下来,妻说还想再捐些钱
我说我们以后多一些行动,比如助学,结对子帮教什么的

我想起了昨天在车站等候妻时看到的那个乞讨者
光着上身,起劲的像打快板书那样敲打着手里的两根木棍
它们可能是随处捡来的一根长木条,被他折成两段
他卖力,欢快的击打着,和着他嘴边的口琴
就那几个调儿,我走近了仔细一看,他还是个盲人

我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生存着,那两根木棍敲打出的声音
和那老是一个调子的口琴,是那个乞讨者的拐杖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我有音乐和啤酒"。。。

那个网络公祭的地址打不开,估计要等会儿了
菠萝啤酒已经下肚,胃开始不舒服起来
我已经没有了诗的感觉,全然没有
我在想,我是不是变得自私了很多

我会计较一些事情,我会比较在乎自己的那一点东西
虽然我的心是好的,虽然我的泪也在流
阿宝,你要学会懂事,我在电视里看到那个被救起了小宝宝
他白白胖胖的小脚,我想到了你,你也许还在打闹玩耍
而那个小宝宝是在被埋几天几夜后从废墟里被救起的。。。

Saturday, May 17, 2008

orkut里的那个群

orkut社区里有个以中国话题为主的讨论群
英文是其媒介语。昨天偶然看到有个印度人
洋洋大篇,英文倒是不错,但内容让我火冒三丈
他居然声称此次特大天灾
是因为中国先前侵占了西藏领土
而遭了达赖喇嘛的诅咒所致

我的英文也不是吃素的,斟酌一番后
不温不火的回了个帖子,希望他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一个他心目中受人敬仰的精神领袖
却用这样的一种恶毒的方式来报复国家对西藏独立的态度
他还值得这些人如此尊崇么?

今天回访了那个orkut群,发现回帖多了起来
有继续诋毁中国甚至为地震幸灾乐祸的外国人
也有干脆粗口大骂那个开贴的印度人的他的同胞

我们无权干涉一个别国文化背景下的人该如何去发表他的言论
我们只是希望,在一个国家遭到重创,需要方方面面支援的时刻
世界人民多一份理解,多一份支持,让黄丝带飘起来。。。



一本书。。。

小姑来了,看望爸爸,一摞子饼还有馄饨
又是回忆,不过这次的人物有点特殊
文革,我们没有经历过,但听了很多

我读过好多那个年代的书,知青,一个伤痕的名字
这次小姑笑谈的不是知青,不是和她有着类似经历的人
他是个老师,我很想用这个词――人民教师

我侧着头听着,感受着小姑的喜悦。。。
那些岁月里,他被划成右派,也不知得罪了谁
拿着笤帚扫街,被学生挨嘴巴子是常有的事
经常,一些顽劣分子还用弹弓远射
这边一个包尚未褪去,那边额头又是一下子,渗出血来

回到家,满是伤痕的他为了不让孩子们看到他的眼泪
说"爸爸给你们补胶鞋",强忍泪水硬低着头
一针一线,泪水还是沾湿了鞋头

小姑说,他一直惦记着我爸
为什么呢,因为一次他扫地时差点碍着我爸的脚,但爸爸
很有礼貌的让他先扫地,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和右派分子多说几句
是会有严重后果的。。。

云开雾散重见光明,他一颗童心让他依然健步如飞
前不久还和患难妻子共庆六十年金婚
他写自传,出书,无偿送予友人
他的屈辱,他的坚忍,他快乐的秘诀
都在这些故事里

Tuesday, May 13, 2008

红色是力量

红领巾,鲜艳的红色
蜷曲的身体,纤弱的,瘦瘦的
有的像是睡着了般,有的只露出一个背的轮廓

另外红色的,是救援队和钢盔帽,
红色象征着希望,红色是力量
死亡人数早已过万了,照片上那些是孩子啊
他们那个可怕的瞬间在做什么呢,
可能还在做操在摆动着那细细的胳膊
或是一边手托着听老师讲课
一边用铅笔在简陋的课桌上刻划着什么

就这样轰的一声走了,一切被深埋在钢筋水泥灰土中
和所有留言的网友一样,我们心痛,我几乎要流泪
辛德勒的名单是部黑白电影,唯一一个彩色的镜头
是在被德军驱往毒气室的途中,那一点红
是个小女孩,金色的头发纯纯的微笑,鲜红的小外套

荐股王今天的解盘还是淡淡的那几句,
最后送上了对灾区人民的祝福
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雪灾的时候他也有祝福,不虚伪

Monday, May 12, 2008

和恩弟一起喝酒。。。

时间很重要,容不得浪费了
让str8up见鬼去吧,耗了不少时日在上面
农村机会多,但也要审慎

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到底过什么样的生活?
或者这样说:靠什么来过活?这应该是两种不同的命题
昨天在保险公司的洗脑性质的答谢会上,接待我的代理小姐
说了些让我今天骑车时还不时咀嚼的话――

。。。保障?只有没有能力的人
才指望社会给他这样那样的保障
当你有能力养活自己,而且活的很好,
至少比上面提到的那些人活的好的时候
你的能力就是对你最好的保障

地震了,虽然这里的房子没有任何晃动
我却有些许的眩晕感,我需要这样的感觉
我需要一点点的眩晕,需要一点点的酒精

恩的家不大,应该说太小了,六个平方
一张床,两个枕头,还有满屋子的气味
容纳了常见的"城里打工族"的梦想

我想,恩是个有很多想法的人
他梦的绿洲,绝不止于在大城市有个活干
虽然抬头不见阳光,小小弄堂里穿梭着和他一样
各地打工的兄弟姐妹,但他的心很大

他仰头喝下最后一口啤酒的时候
他有点颤抖的手挑起一根豆腐干丝,告诉我
他那里有很多地,很多粮食,很多机会
我就知道,他能成,他行的